Sunday, June 11, 2006
「一直都告訴自己:平靜些 、平淡些。可是這些日子過得越來越不平靜,也越來越不甘於平淡。漸漸就不能了解自己,只想著:快些回去就好了。可是回去之後還是要回來的,如何下去呢?此刻實在不知道。 」
水在瓶。葉輝。
Friday, June 09, 2006
想回答你關於玩弄
好孩子懂得把自己變漂亮的魔法
秘訣卻是一個以謊言織成的咒語
愚昧如我
在明白前已被施法成了扯線的木偶
媽從文革走過來
所以她了解我的失望
她說她懂阮玲玉
我說我真蠢
我說我真蠢
請緊記,別太過份。總不能過於盡興。
但也請放心,我以後也不會看。
最後,我得嘗試願諒自己的愚昧與無知,並警惕自己,別像他們。
Tuesday, June 06, 2006
Monday, June 05, 2006
Friday, May 26, 2006
Sunday, May 14, 2006
在滿地已枯萎的水仙花前
筆尖素出屍橫遍野的美
小虫慢慢爬回為自己築的墓穴
乾涸的泥土 思念
在半空中消散的雨水
打開在舊書檔買的二手書
忘記寫在上面的非亞裔語系
用自己語言唸出
「四月最是無情 繁育
紫丁香自枯土 揉集
記憶與慾望 輕擾
鬱悶的根 隨以春雨。
冬天教我們溫暖 裹蔽
大地在遺忘的雪裡 滋養
細弱的生命 還於乾莖。」
他1922年的天空有否被高樓劃破
那不真實的城市成了被難所
床邊堆疊沒被翻揭的書本
陽光很剌眼
卻透不進地下的窗
浮光掠影
以為詩中記下自己的名字
無法觸及的畫面略過
擱著的棋盤
眼睛於白紙黑字間搜索意義
手裡零碎影象
被巨大的硬殼果輾斃
上下搖晃
還只聽見他輕聲道出的
晚安
“You know nothing? Do you see nothing? Do you
remember
Nothing?” (120/T.S Eliot, The Waste Land)
Friday, May 12, 2006
Friday, April 28, 2006
興之所致(不知有否錯別字),決定逐點逐點抄寫曾在網上張貼的日記,不過是信不過一個觸手不及的世界。卻叫我想起戀之風景裡,她在他死後每天抄寫一篇他的日記。我在那個我身後每天抄一篇我的日記。
有時候,重溫會叫我們發現原來曾經忘記。今天抄第一篇,2003年5月19日,差不多三年前。三年!在Samuel Beckett的Krapp's Last Tape中,Krapp在每年生日錄下對過去一年的感想,然後在每一個生日隨機地回聽從前所錄下的。徐暮之年,他重溫三十年前自己所錄下的聲音,那在美好歲月中的自己,的聲音。故事由當下的我和從前無數的我間的共存而發展;台上,一個演員和自己無數的聲音並存。我是我之因,我是我之果。
三年前那天我和同學在考試前有書唔溫食飽飯咬著牙籤想著未來發財大計。再看看這三年來自己走過的路,突然想起下午在圖書館翻看Grotowski的 Towards A Poor Theatre.
Wednesday, April 19, 2006
三年
Tuesday, April 18, 2006
Merleau-Ponty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其實很愛很愛你。 也不一定。
你會明白你會明白,在把你的墓碑清洗過後,你會明白你會明白,詞匯缺乏的原因,留下給你手指的細紋,你會知道。
清明節當然有雨,你討厭我了吧。我不會再說什麼。你明白你明白。洗去那黃黃黑黑的,明白我從來不是幽靈,從來也不是。我是活生生的人,只要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既然你如此害怕我那你去死。
給你粉紅色的玫瑰,其實我最討厭粉紅色,亦不要綠色了,再也不要。你的書的封面的顏色不討好你知道嗎?然而我仍會一字一字地唸,因為我很愛很愛你,但你不會知道你不會知道,因為你死了,你早己死了。
我到法國就是要告訴你我來過,我也有我的了,你安息吧。為了不過是看看你,看看我,你說的,觀看是相互的。要兩個人,一個人永遠做不了兩個人的事。一個死了,只剩我。或是原來你從沒有如我想像般那樣活過?走的時候,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
以後再也別告訴誰,你的名字。
(清明節到巴黎掃他的墓,我論文的神)
追蹤蒙羅麗莎
別說不喜歡她,膩了她。無數的複製品,再造藝術作品使她變成流行文化,變成媚俗,變成紀念品,變成商品,但走進她眼裡,她會給你另一個世界。所有的蒙羅麗莎也不是蒙羅麗莎,能有那種微笑的,能如此吸引,只有達文西的那個。在展覽館走出來後,想起剛買下的蒙羅麗莎鉛字筆和明信片,想嘔。
Monday, April 17, 2006
巴士駛進一個像升降機之類的空間,門緊緊的關上,像過了許久,什麼事情也沒想到發生。我突然想起村上春樹。
他在《世界未日與冷酷熱境》開首便描寫如此一類的空間。眼所見四面鐵牆,沒啥動安靜。也許它正以一個慢得我們不能察覺的速度上昇或下降。
上昇或下降。
有一個海,在英國與法國之間。
寂靜中我耳壁感受到壓力的變化,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証明巴士正駛進海底,不是,巴士沒有開動,它是被帶進海底。然後是吵耳的轟隆隆轟隆隆,在一輛輛車子在一列列隧道輪送帶(輪送帶?)中被運住彼岸。作為人而非物,要是暫且忘記阿當諾,我還是頭一次被運輸。在車廂中的感覺就像未日的科幻小說,人類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一個自身沒辦法掌握的場合?
很可怕,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解人類為什麼不停製造可怕的事情。不難明白,不過是為了方便快捷,為了在最短的時間以最少的勞動力達到最大的利益,因此船不夠,飛機還不夠,還要在海底地下開一個隧道,把一櫃一櫃的人運往目的地。馬克思,你有你的。
Tuesday, April 11, 2006
Thursday, April 06, 2006
Wednesday, April 05, 2006
Monday, March 27, 2006
Blow “The money doesn't real.” 我有錢的時候便可理直氣壯向世人宣告這真理,否則那不過是酸葡萄。"My ambitious far excess my talent.” 這該是我頹靡的原因吧!
Buena Vista Social Club 「因為我喜歡,所以祂也該會喜歡。」他們給他們信仰的神自己喜歡的東西,蜜糖,甜酒,太太做的烘蛋白餅,出門前為自己和祂灑香水。
沒有,比這更虔誠了吧。
Sunday, March 26, 2006
“Sorrow begins by being nothing more than a facing towards the past, as impoverishment of our sensations and ideas, as if each of them were now contained entirely in the little which it gives out, as if the future were in some way stopped up. And it ends with an impression of crushing failure, the effect of which is that we aspire to nothingness, while every new misfortune, by making us understand better the uselessness of the struggle, causes us a bitter pleasure.”
“Time and Free Will” by Henri Bergson
祝雅妍,你還有什麼問題?
Sunday, March 19, 2006
Saturday, March 18, 2006
Vladimia: To have lived is not enough for them.
Estragon: They have to talk about it.
Waiting For Godot Samuel Backett
哼,就是這樣的了,不只是死去的人,活著的人更甚。
Monday, March 13, 2006
Sunday, March 12, 2006
有時會想,把阿當諾當村上那樣看,會否沒那麼難過?
Tuesday, March 07, 2006
Thursday, March 02, 2006
那天和嘉嘉在酒吧以一個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吃掉一個午餐,她說要看斷背山。我又突然想起牽腸掛肚。愛終究不過是一種牽腸掛肚的感覺。牽腸掛肚,四字拆開,沒有了牽掛,也不過是飲食男女。舒琪在《玻璃之城》中的一句話一直難忘,「我最愛你的時候,就是看不到你的時候」。愛,從來也是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從前我這樣認為,現在也如是。突然很憤怒,與愛無關,不過是不滿自己思想的狹窄。
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F說。沒有,我那麼的了解,然後你說,人是最複雜的動物。小孩子的想法最簡單直接但總是切中要害。對,我發現我一點也不了解自己,枉論他人,更別奢想有誰說很了解我。說了,我也不相信。想打個電話給喵喵。當然你期待我的憤怒,是的,我突然很憤怒,與了解無關,不過是聽厭了自己的懺悔。沒完沒了。像那一地的水仙花。
我有很久很久沒有看中文書。我也像有很久很久沒有看英文書。我開始面目可憎,言而無味,了無生趣,兼胡言亂語。突然很想說一句英文的粗口。在倫敦的我,依然爛口。
還在回味與J那星期的巡迴示範演出。一行人由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進台演出執拾離去。一個劇場到另一個劇場。威爾斯的黃昏很漂亮,澄明的天空。車子駛在motorway上,我不斷想起那個時候。替進念做的學校巡迴,一行人由一所學校到另一所學校, 進台演出執拾離開,一個禮堂到另一個禮堂。張愛玲。忘記了女主角的名字。紅玫瑰與白玫瑰,還是白玫瑰與紅玫瑰?都忘記了,只記得另一個小故事,「你在這裡」不過是當中的字,篇名其實都忘了,只記得是關於沒有結果的愛情。記不記得有什麼重要,已有太多的東西想扔掉,不在乎些許無關痛癢的記憶。而又痛又癢的,最好也忘記。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跟自己說,現在真快樂。現在真的很憤怒,與記性無關。不過是因為發現自己文字的乏味。
其實我是知道怎去平伏那無端的憤怒。
嘉嘉說在倫敦見到我的感覺很奇怪,我說我明白得很,情況就有如我在北京見著她一樣。我們平常多半相約在旺角。一見面,還來不及一個擁抱,豆大的冰點已掉下來。冷得要命的一天。然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謝謝她請我看的音樂劇。
You can like the life you're living/ You can live the life you like/ You can even marry Harry/ But mess around with Ike………In fifty years or so/ It's gonna change, you know/ But, oh, it's heaven/ Nowadays
Wednesday, February 15, 2006
你有沒有發現好像有些地方由一開始便錯了,會是這樣嗎?
不該還是這樣的。
你以為有些東西變了,但其實一直沒有變;你以為有些東西不會變,但其實在你不為意的時候已經不同了。努力掙脫的,過後才發現是自己最珍貴的本質,可惜唯時已晚。
成長從來也是痛苦的,每個階段也如是,一次來得比一次嚴重。人生充滿更年期。
由穩定走向不安,再由穩定走向不安,是人類的歷史,也是個人的歷史。選擇安於現狀,只因捨難取易,與懶惰無關,到發現不進則退,卻己唯時已晚。
時間從來不等人。而我老是遲到。
你究竟在幹什麼?
Monday, February 13, 2006
歲歲年年花不似 年年歲歲人不同」
在傳統紅綠色揭頁日歷翻到生日的那頁,寫了上面的兩行字。
一矢中的,好不痛快。是的,日子撕到那一天,我26了。
時間已經不管用。
回港日子進入倒數,要唸的書還有很多,突然想所有事情可以慢下來,慢慢慢慢來。
但可惜,time is not enough.
Tuesday, January 24, 2006
River view 是在學校不遠的一個市鎮裡的一間中國餐外買店。一個很有趣的地方。有七、八十年代香港的感覺。馮生馮太由香港到倫敦四十多年。馮生會說年輕的時候由一個埠到另一個埠,埠,原來是解作town。他告訴我六十年代到英國的華人生活,「由爐頭到枕頭,由枕頭到爐頭」。那時的廚房在地牢,用的又不是水爐,很熱。一星期只有半天假。「由爐頭到枕頭,由枕頭到爐頭」。有人捱不了,於是吊頸。他說,他見過。我說,我看過小說,描寫四,五十年代的華僑生活,也很苦,他們開的是洗衣鋪。那是上一代的,他說。他們的那一批,做餐館。
馮生經營的是外買店,沒有客人會作太長的逗留,店裡總是有點冷清,簡單的門面,幾張給客人坐的椅,L形的櫃檯上放著很假的真聖誕花,菜單上有春卷又有奄列,但絕對與港式茶餐廳的混雜無關。在茄汁樽,薯條叉旁放著的是紅樓夢上卷,道家故事和孔子。書上疊了兩張地圖,一張是那小鎮的地圖,方便馮生架車送餐,另一張是香港地圖,上面圈了他們在香港的家。
Diaspora的生活,多多少少總有點鄉愁。他們在這裡四十年了,而我才不過是待四個多月,看來也算不上是什麼。
看清一個人需要多少時間?對一個人形成了既有的印象,那以後再與之接觸的小事大事究竟是一個上訢的機會還是先入為主的肯定?我們該客觀。我學的告訴我沒有什麼客觀,事實既能成為事實也得靠一個discourse, 那便不再是純粹的客觀。這次,不過又加強了我們之前所作的結論。由奉旨變為拋磚引玉,但眼光還是同樣落在別人衣袋裡的東西。虎視眈眈的老鼠,企圖一樣,不同的只是對象,只是手段。我承認,我有成見。認了,那繼續說。你們覺得是好,那你們繼續吧。還沒有什麼事情叫我改觀,我便繼續我的。
在唸過後寫寫過後唸
唸別人寫的寫別人唸的
寫寫唸唸唸唸寫寫
這算不算是一件過癮的事情
我們看然後我們走
看過後走走過了又看
走走看看看看走走
這又算不算是如此而已的一些事情
然後當然就會預期聽說
聽者未必不說 說的多不聽
道聽途說
沒有什麼比這事情更吸引了吧
不去質疑
你一言我一語
無人在聽
圍坐一圈
中間哪來的火?
Monday, January 16, 2006
一日三餐
睡覺
1st : ( 4:30pm) -- 一小碗粟米片 (因為沒有足夠的牛奶,所以是一小碗) ,一塊青瓜牛油麵包,一個公仔麵。
和喵喵談電話 / 執拾 / 寫下星期日程 / 看傻Q的高技片 / 選科 / 刨TIME OUT
2nd:(10:45) -- 蕃茄罐頭湯牛肉乾飯
看了哥哥紅演唱會一會,看江湖 / 與 Toby msn / 找馬醫師覆診 / 刨TIME OUT/ 嘗試入睡
3rd: (06:17) -- 蘋果,童星點心麵
打字 / 看人家私生活/發呆 /等天亮 /再嘗試入睡
這個星期放假。
一會兒太陽出來後,懶散週將告完結。
Friday, January 13, 2006
Life is a lesson, to live is to learn
「不是終點,所以不用害怕;要是這是終點,那就更加不用害怕,放膽去演吧!」這是一個導演在演出前跟我說的話。這次就硬著臉皮寫吧!還可以看的書當然還有很多,但時間卻不等人,以有涯隨無涯,殆已,是你最管用的甜言蜜語。聽著電腦另一頭傳來阿釵的一句喂,淚水差點跑出來。已盡了最大的力氣去跑這段路我只希望合格。該是可以好好休息的時候。於是這天由天黑睡到天黑,那感覺很飽滿。
過了差不多兩個星期的生活是正午起來吃點東西,便開始。下午三四時效率下降,懶散一會。天開始黑,人變得惶恐。八時吃飯,十時再繼續。十二時看一齣港產爛片,二時再打開書本。清晨四五時睡去至翌日正午十二時起來。在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的最後堅持後把功課交上。回宿舍的途中,禁不著笑出聲來。那一種由衷的愉悅。回房間看著散亂一地的書,在前些日子沉溺於德勒茲滿溢的思想世界後,我在某晚苦苦哀求他放我一馬;真要謝謝J寄給我海德格的中譯本,在最後三天救了一命,活了一條題目。把書執起袋好,再頭也不會就拿著這用City Super裝著的一打書往圖書館直奔。All for return. 說的很大聲。然後那個一頭白髮滿臉慈善的Librarian伯伯笑著說,Philosophy drove you mad.我忙不迭點頭。Your request is ready for pick up, “truth and method” 我像撞鬼般,No, Please help me to cancel it. 在圖書館遇上墨西哥女同學一起喝了杯咖啡說著在假期中的生活,各有各的苦,原來為康德流淚的不只我一人。對呀,他從來不只是我的。一邊聽著她的遭遇,一邊替她難過。去年臨別前我們擁抱著說要來年更好。真的希望A New world is waiting for us! And it’s good!
Life is a lesson, to live is to learn.
The Story of Gubbayians 3
再苦也不過是一年。
每天Gubbayians一個接一個跟我說,不要那麼愁。然後飯來張口。
謝謝Fenny Ma在最後直路的Big one Snickers, Jamie的海南chicken飯,雖然沒有chicken,但真的很好吃。
沒有想過,要是沒有他們一起無無聊聊,那趕功課的日子是怎過。
從來沒有想過在英國可以吃到海南chicken飯,而最估唔到最愛媽咪牌家常便飯既青瓜炒chicken柳竟然可以係另一個Ma手下再現,好食到唔知想點。
仲要多謝李子進寄比Jamie既港產片VCD。在藝術的本質或許是存在者的真理自行設置入作品中,我翻睇又翻睇新紮師妹1&2集,然後心口掛個勇字繼續寫,真理的發生是地球與世界的沖突。不明白什麼是「依於本源而居者/ 終難離棄原位」於是重看又重看向左走向右走「是瞬間拚發的熱情讓他們相遇」明白了辛波絲卡的「但變幻無常更為美麗」,然後想起德勒茲也許不想我們在繞圈子。
Jamie你在香港不要想念我們。今晚我們吃了一個煮"窿"了的蘑菇飯,因為有人掛住打機又有人掛住訓。唔好話比我知你係香港去左廟街食蠔餅。
我地會喊。
Thursday, December 29, 2005
青瓜蛋花
弄了一個青瓜蛋花楊春麵,吃了一半胃有點痛,坐一會兒後,把餘下的一半吃掉。麵剛好的時候,一陣久違了的氣味撲鼻而來,青瓜蛋花,腦裡浮起了兩年前到北京演出,剛下飛機,放下行裝,便跑到北劇場,由於要做一些技術上的準備,我們不能使用舞台,便在劇場的入口排練,導演由日本來朋友買了一個用透明塑膠袋裝著的青瓜蛋炒飯。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在北京。那時候,做不到導演的要求,常被她罵,但現在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有她一眼看穿我的弱點。來年一月她在香港有演出,可惜不能親身去支持,錯過的好戲也太多,得到什麼還未知道,但總算是明白何謂沮喪。聽說北劇場在九月的時候結束了,雖然只在那裡演過一次,也著實感到可惜,那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曾是一個充滿夢的地方。我不了解北京的情況,但也可想像獨力搞一個劇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能如時起來與前進進人等通電話,依稀殘留在昨晚夢中的影象,我問阿釗,近來忙嗎,前進進如何?他說,人們只忙自己的事,我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沒有回應,只是沈默。
只是沈默?
我比較想講句粗口。情況許如我面對現在的功課。
吃力不討好。
但有時候,我們仍需捲起衣袖....
然後…
起步…
跑!!!
Special Entry
日本劇作系列作品之一
沙律殺人事件
2006年1月12~15日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人往往是為了一盒沙律而被殺?
日本荒誕戲劇巨匠別役實的作品《沙律殺人事件》,透過極端的日常生活、極為普通的人、在極為普通的地方,進行一場又一場有所謂或無所謂的對話。荒謬和不對勁的對話所引起的幽默,卻揭示了某種犯罪的陰影……
導演E-RUN以其非常日本的思維和導演手法,將日本當代劇作原汁原味地介紹給觀眾,嘗試創作舞臺與觀眾之間產生「微動波」的作品。
【別役實的「不條理戲劇」雖師承法國荒謬劇場,但卻敏於處理日本戰後的心理狀態與社會問題,那種哀傷的幽默、現實化的虛擬時空,在在浮出十分村上的況味。】
──鴻鴻
有關導演E-RUN:
E-RUN是一位具有特別背景的駐港戲劇工作者。
出生於日本神戶的E-RUN,大學時代開始接觸中國話劇,曾兩度獲中國政府獎學金,到北京中央戲劇學院進修戲劇表演,並獲碩士學位。2000年畢業後,赴港與本地藝術工作者合作。導演作品包括《莎樂美》、《恍惚》、《彼岸花火》、《怪釋源氏物語》、《廁所在這裡》等。作為一個中國文化狂,她也曾學習過京劇、功夫、舞龍、二胡、嗩吶等。
E-RUN希望透過「日本劇作系列作品」,將亞洲人思維寫成的亞洲人戲劇,推介給觀眾,並作為本港劇作家創作的參考。
演出詳情:
日本劇作系列作品之一:《沙律殺人事件》 (粵語演出)
編劇:別役實(Minoru Betsuyaku)
導演/音響設計:E-RUN
演員:潘芳芳、梁偉傑、黃振輝、周家輝
監製:鄭煥美
翻譯:山崎理惠子、馮程程
舞台美術顧問:李峰
佈景及服裝設計:吳力
燈光設計:鄺雅麗
日期及時間:2006年1月12至15日(星期四至日)晚上8時
2006年1月14至15日(星期六至日)下午3時
地點: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灣仔港灣道2號)
票價: $100,$80(全日制學生、高齡及殘疾人士,額滿即止)
~演後座談會:1月12日晚場及1月14日午場後~
門票現於城市電腦售票網發售
每次購買正價門票10張或以上可獲9折優惠
香港文化中心之友可獲9折優惠 (額滿即止)
票務查詢及留座:2734 9009
信用卡電話訂票:2111 5999
節目查詢:2899 2270
請瀏覽導演E-RUN 的創作日記「別怕!大膽地跳!」
講座詳情: 日本戲劇講座及錄象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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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三十路組
資助:香港藝術發展局
日本國際交流基金
講座合辦:阿麥書房
Wednesday, December 28, 2005
Tuesday, December 27, 2005
亂
Gilles Deleuze
Saturday, December 24, 2005
又到聖誕
看了電影院盜錄的翻版豪情,繼續德勒茲。
Something in the world forces us to think. This something is an object not of recognition but of a fundamental encounter……its primary characteristic is that it can only be sensed.
看到這裡,突然哭了,像要把自懂事以來,為著只感受而不善思考所受的委屈一下子發洩出來。
不過是數行之前,當我伏在書上小睡,迷迷糊糊間還想為自己的感覺先辯護,不明白為什麼思考就一定要走進那一個邏輯的框框,然後,他竟然給我答案。還以為除了規規矩矩公式化地運用枯燥乏味的概念化的知性,道德支配下的理性裡思考外,便沒有其他的路,本是活生生的想像力也不過是先驗圖式的製造者,也需在知性的配合下才可看見美麗。K一二三說得頭頭是道我沒能力反駁但看得有點黯然,像找到了証據,肯定了一直以來的不想面相對的懷疑。
It is not a sensible being but the being of sensible. 看到這裡,想起了梵谷在劇場教我的東西。 和同在英國的B msn,一樣也害怕天黑的我們擔心患上抑鬱症雖然我們一樣可以很大聲地笑。明知道是吃力不討好,我們也得繼續。
Friday, December 23, 2005
十六月六日 晴 陳奕迅
結果他們一個一個地回家,留在宿舍的人寥寥無幾,不過是我們這些離家千里的異鄉人。鬼仔臨離開前還擔心我一人孤苦零丁,不住介紹我好去處,除了放上一個很期待的樣子回報他外,想不到該怎樣如實地告訴他,我比較喜歡靜靜地把時間消磨掉。收到越洋而來的包裹和慰問,這個聖誕節或會有點冷清,但該很飽實。
我也曾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擁有獨特的感覺,獨特的想法,獨特的經歷,但卻不明白前面有人後面也人,一首情歌萬人唱。聽著別人日記中的歌,我明白,自己不過是把自己放在中間,僅此而已。如德勒茲,中間總是奇妙的。葡萄每年最少有兩次成熟的時候,而你我那杯酒,其實也還未能喝。
十點多,天還是灰濛濛一片,但四時已入黑。 唔知想點。
The Story of Gubbayian II
FennyMa和女友出發追雪前再三問我能否照顧自己一日三餐,Jamie仔在希臘不忘天天打電話看我吃得飽不飽。無他,我不過是他們面前煮了三次公仔麵,第一次,凍水落麵;第二次,唔記得開電制,第三次開錯左隔離個個爐。不過係煮一個公仔麵。之後,佢地就好擔心我一個人會餓死。
Friday, December 16, 2005
不過是一陣無端的狂風
吹得一天一地的碎葉沙沙嚮
我該如何,把這些帶給你
終於也被厚厚的書本壓斷了背
倒數的分秒在缺乏水份的空氣中
堆起了漩渦
我被吸進去 窒息
僵硬的身體
有時會抽筋 特別是腳
終於同學們也離去
穿過房間的左面走到右面
留下了明年相認的記號
對面酒吧的吵鬧聲什麼時候才會停
仍會是那一雙手
在門前在車站的一個個擁抱後
我終於還是要去面對
一種孤獨
That's life? Poor me!
This Is My Life, Rated | |
Life: | 5.9 |
Mind: | 5.5 |
Body: | 5.9 |
Spirit: | 6.4 |
Friends/Family: | 4.1 |
Love: | 6.9 |
Finance: | 3.6 |
Take the Rate My Life Quiz |
Thursday, December 15, 2005
The story of Gubbayians
FennyMa* Phoebe* Jamie* YauWai*
They ate together, played together, worked together but didn't sleep together. This is because, the deadline is coming, no more time to sleep!!!!!!!
There are 108, oh..no..107hours leave before the submission of my essay outline.
No idea about what to do, so just start reading and stop sleeping.
Tuesday, December 13, 2005
Standing in front of all those deadlines, four of us in Gubbay suffer from every kind of shortage, no milk, no bread, no time, no sleep, because too many hea before...
Sunday, December 11, 2005
I suddenly think I won't back to study in BU again. Maybe will change my mind later, but suddenly, just at a moment, suddenly, I don't want to go back to there, go far far away from there, except my dearest CTN and J. I give up Chinese, not the writing here, but in my way of thinking, at least for a while. Nothing more want to say. There i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Last night, gathering with classmates in a pub near Tate Britain where we finished a whole day long seminar organized by our dear tutors. Arrived room, extremely tired. Read some friends dairies, then sleep. Lying on the bed, I think this is the happiest night I have spent since I came to London. Have a weird dream, I dream in my dream and awake in my dream from my dreaming. People around me before I fall in to sleep, people around me in my dream and there is only me with me when I wake up. The sky is strange because the serious explosion near by. Spend the whole afternoon chat with friends in HK, and then one by one, they go to bed. The sky is totally dark and now is 5pm. Things will go on their right way as usual as I feel sleepy again.
Wednesday, December 07, 2005
The cake*
Alice adventure in wonderland
Sunday, December 04, 2005
早上八時入睡,醒來不久太陽便隱隱退到黑暗去。沒有陽光的時間,人的腦筋好不清楚,渾噩的在電腦螢光幕前打發時間,吃飯的時候去吃飯,回來的時候回來。肩上的書本愈來愈重,身體連舉手的力氣也沒有。是的,左手的痛一直也沒有好起來,在好些日子的跌打活絡油後仍不見起色,照舊發痛。朋友說,讓它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動。我說,很難。我只有一雙手。是的,我懷疑眼睛有點近視,或者遠視。有太多東西不能把握。
聽到從遠方傳來熟悉的聲音,真的比熱暖的牛奶更叫人窩心。在每一次的電話掛線後,總有點回失落,儘管剛剛的談話是如何熱烈有趣。外婆到家中暫住,聽到弟弟的擾攘聲,媽媽笑著說他和外婆打牌,輸了。表妹已到上海工作,又一個人離開家。我們也習慣南方的天氣,異地的冷還是要好些時間去適應。叮囑她小心照顧自己之餘,不忘警剔自己加衣。
前天到一個演講室上課,那裡讓我想起從前的課堂,從前在金魚池的日子。晚上到UCL聽講座,身旁的同學告訴我這個是什麼什麼人物,那個是什麼什麼人物,誰人和誰人在打招呼,我突然很掛念前進進。是在另一個世界了嗎?坐在我前面那人身上的氣味,叫我想起你。離開的時候下雨,忘了帶傘子在身。肚子有點餓,但還是在書店買了一本二手書。在地鐵車廂中告訴不斷跟我說話的男孩我是韓國人。有人突然嘔吐。我離座,走到兩個傳統的英國老婆婆身邊。感覺很安全。
J說的一點也沒錯,待在巴士站,真得很冷。
Friday, December 02, 2005
劇場自有它的魔力,就像愛麗絲的蛋糕*。劇場裡,我認識了很多教懂我如何好好去生活的人,他們勇往直前,他們教我要活在當下,教我要老老實實地演,要老老實實地活,教我不要逃避,無論好壞也要接受自己,要真誠,真誠地對待對手,對待一起生活的人,真誠地對待自己 ( 後來我漸漸發現,後者比前者要難上很多很多倍)。我還未能完全做到,我還在學,學如何好好地過活。我不過是想,活好自己。活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顧身邊的人,去愛身邊我所喜愛的人。
海德格曾言當一個物件的工具性突然失去,便是我們最能意識到它用處的時候。當你有意識劇場裡發生的東西是虛假,是虛幻,也正好是你去思考什麼是真實,是去面對真實的時候。
「記住,當你在台上演出時,劇場就是唯一的真實。其他一切,外面的世界,一般人稱為現實的世界,只是幻象。」(情迷祖莉亞)
在不能折釋的矛盾中,劇場讓我接近真實。但所謂真真假假,卻也過是一刻的時空集成。究竟我們的思想如何運作以去理解所謂真實?現在所學的一個又一個系統、體系被一個又一個的系統、體系質疑,反對,然後又出現一個又一個系統、體系,然後又被等待被另一個又另一個去質疑,折解。這究竟是一層一層地揭開真實的面紗,還是為本無相的它添上一件又一件的神秘外衣?
我不知道,我還太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正因如此,才有繼續走的原因。
對於未知的探索,想是人生中最有趣的事情吧。生活,不該也如此嗎?
Saturday, November 26, 2005
在學校的圖書館看了「蜘蛛女之吻」的電影版。發現我的中文愈來愈差,愈來愈差,沒錯,是中文。很多次了,找不到適合的言詞去表達心裡的感覺,那種無能為力,為法表述的感覺,漸漸蔓延至植根自我生命之始的語言。很難過,很難過。我們總有逃避的時候。就如Molina沈醉於回憶電影的細節,我們也需要這樣的時刻。但,卻該要懂的醒來。
忘記圖書館窗外的樹。那不過是藉口。
他使他明白生命的質感遠不止於個人的宴食享樂。離開監獄後,他的世界便不同了,低廉趣味的表演朋友的歡聚不能使他獲得如從前般的快樂,原來的世界無法再使他感到滿足;他的時間停止了,在母親安睡好後,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公路上不斷駛過的車子發呆。他的心,尚在囚牢中的他那裡。
生活中的一切,對他而言,也顯得太渺少。他不安,他不安,於是撥了那個電話號碼。為了自己,為了他。
當子彈穿過他的身體,血從他嘴角流出的時候,我彷彿看見他在笑。
開懷、坦然地笑。
Sunday, November 20, 2005
是為始
但要寫一篇像樣的生活記錄,總得花上好些精神時間,而這兩者於我來說,像永遠也不敷支似的。在倫敦過了差不多兩個多月,生活很多時候還是沉浸在思念從前日子,想像香港的光景,閒時幹的不外是重看重看港求笑的產片作精神麻醉,外出吃飯的次數雖五屈指可算,卻總離不開唐人街以圖一刻歡慰忘記此刻正身處他鄉。在所有所有熱熾的笑聲過後,還剩下什麼?不過是回到現實的一腳踏空。我離開家,離開香港還是很遠很遠。即使現代科技如何發達,有些距離還是距離。有時會恨不得合上眼咬緊唇一口氣熬過去,但無奈十個月真的不是一段短的時間,即使它流淌的快速度比想像中快也好,比想像人中慢也好,它也自有它運走的模式。
兩個月過去了,如果我仍然停留在一種這樣僵固的狀態,怎也說不過去。我知道是時候要沈澱下來,去學習,去生活,好好去面對那個顯得有點陌生的我。
看見身邊的J仔,總想起剛進大學的時候,那種能量那種精力。
二十歲的時候,我為自己作了一首歌:
「快快快樂樂快高長大,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行行企企
願每天 沒有煩惱 可以專心睡一覺
我要 好好睡一覺」
那個時候的我。
從來,我也堅信,生活要快樂。
可是我心底裡明白,就如顏純鉤所說 「快樂是浮面的..痛苦才是生命的本質」
J主持的電台節目中找來鄧樹榮做嘉賓,談及他的戲,「蜘蛛女之吻」,他指戲說的是一種自我的呈現,人性自我一種深層的感覺。追求表面的快樂,何其簡單,人們逃避面對真正的自我,逃避面對生命中各種的痛苦,最多也不過是一個脆弱的靈魂。深層的感覺不一定單是痛苦,他說,快樂也可深層。
是的,我想,後者必須經驗前者才可得..否則..充其量不過是剎那間的感官享受罷了,即使那快樂是如何的真實。
很奇怪,重看年前我開始寫Trash的時候,有這麼一篇:
「我的身體裡有一個地方骨折了,有一根骨頭裂開,我不知道它在哪,但它總在隱隱作痛,要找它出來就要從頭到腳把自己好好的檢查。脫下衣服,看清自己。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我沒有。
把洞填滿,就能完成自己。可我們從來不去看一眼我們所需要的是什麼。也從不去面對我們所缺乏的,只選擇接受,就在每一次就要快掉下去的時候趕忙笑著跑回頭,到安全的地方去。在安全的地方把自己忘掉然後一直生活下去。」
節目完結的時候,播放了戲的主題曲,當中有一句是這樣的----
You can scream but you cannot escape.
現在,我想,會如J在電話中說的那樣,「去望住佢。」
再見了,那一個「快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