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14, 2006

是那裡來的風 無端的翻起他衣襟
在滿地已枯萎的水仙花前
筆尖素出屍橫遍野的美
小虫慢慢爬回為自己築的墓穴
乾涸的泥土 思念
在半空中消散的雨水

打開在舊書檔買的二手書
忘記寫在上面的非亞裔語系
用自己語言唸出
「四月最是無情 繁育
紫丁香自枯土 揉集
記憶與慾望 輕擾
鬱悶的根 隨以春雨。
冬天教我們溫暖 裹蔽
大地在遺忘的雪裡 滋養
細弱的生命 還於乾莖。」

他1922年的天空
有否被高樓劃破
那不真實的城市成了被難所

床邊堆疊沒被翻揭的書本
陽光很剌眼

卻透不進地下的窗
浮光掠影
以為詩中記下自己的名字

無法觸及的畫面
略過
擱著的棋盤
眼睛於白紙黑字間搜索意義
手裡零碎影象
被巨大的硬殼果輾斃
上下搖晃

還只聽見他輕聲道出的
晚安

“You know nothing? Do you see nothing? Do you
remember
Nothing?”
(120/T.S Eliot, The Waste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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