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9, 2005

青瓜蛋花

今天醒來,突然的感到有點沮喪。不過是一直給自己的藉口。

弄了一個青瓜蛋花楊春麵,吃了一半胃有點痛,坐一會兒後,把餘下的一半吃掉。麵剛好的時候,一陣久違了的氣味撲鼻而來,青瓜蛋花,腦裡浮起了兩年前到北京演出,剛下飛機,放下行裝,便跑到北劇場,由於要做一些技術上的準備,我們不能使用舞台,便在劇場的入口排練,導演由日本來朋友買了一個用透明塑膠袋裝著的青瓜蛋炒飯。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在北京。那時候,做不到導演的要求,常被她罵,但現在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有她一眼看穿我的弱點。來年一月她在香港有演出,可惜不能親身去支持,錯過的好戲也太多,得到什麼還未知道,但總算是明白何謂沮喪。聽說北劇場在九月的時候結束了,雖然只在那裡演過一次,也著實感到可惜,那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曾是一個充滿夢的地方。我不了解北京的情況,但也可想像獨力搞一個劇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能如時起來與前進進人等通電話,依稀殘留在昨晚夢中的影象,我問阿釗,近來忙嗎,前進進如何?他說,人們只忙自己的事,我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沒有回應,只是沈默。

只是沈默?

我比較想講句粗口。情況許如我面對現在的功課。

吃力不討好。

但有時候,我們仍需捲起衣袖....

然後…

起步…

跑!!!

Special Entry

日本劇作系列作品之一

沙律殺人事件

2006年1月12~15日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人往往是為了一盒沙律而被殺?

日本荒誕戲劇巨匠別役實的作品《沙律殺人事件》,透過極端的日常生活、極為普通的人、在極為普通的地方,進行一場又一場有所謂或無所謂的對話。荒謬和不對勁的對話所引起的幽默,卻揭示了某種犯罪的陰影……

導演E-RUN以其非常日本的思維和導演手法,將日本當代劇作原汁原味地介紹給觀眾,嘗試創作舞臺與觀眾之間產生「微動波」的作品。

【別役實的「不條理戲劇」雖師承法國荒謬劇場,但卻敏於處理日本戰後的心理狀態與社會問題,那種哀傷的幽默、現實化的虛擬時空,在在浮出十分村上的況味。】
──鴻鴻


有關導演E-RUN:
E-RUN是一位具有特別背景的駐港戲劇工作者。

出生於日本神戶的E-RUN,大學時代開始接觸中國話劇,曾兩度獲中國政府獎學金,到北京中央戲劇學院進修戲劇表演,並獲碩士學位。2000年畢業後,赴港與本地藝術工作者合作。導演作品包括《莎樂美》、《恍惚》、《彼岸花火》、《怪釋源氏物語》、《廁所在這裡》等。作為一個中國文化狂,她也曾學習過京劇、功夫、舞龍、二胡、嗩吶等。

E-RUN希望透過「日本劇作系列作品」,將亞洲人思維寫成的亞洲人戲劇,推介給觀眾,並作為本港劇作家創作的參考。

演出詳情:
日本劇作系列作品之一:《沙律殺人事件》 (粵語演出)
編劇:別役實(Minoru Betsuyaku)
導演/音響設計:E-RUN
演員:潘芳芳、梁偉傑、黃振輝、周家輝
監製:鄭煥美
翻譯:山崎理惠子、馮程程
舞台美術顧問:李峰
佈景及服裝設計:吳力
燈光設計:鄺雅麗

日期及時間:2006年1月12至15日(星期四至日)晚上8時
2006年1月14至15日(星期六至日)下午3時
地點: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灣仔港灣道2號)
票價: $100,$80(全日制學生、高齡及殘疾人士,額滿即止)

~演後座談會:1月12日晚場及1月14日午場後~

門票現於城市電腦售票網發售
每次購買正價門票10張或以上可獲9折優惠
香港文化中心之友可獲9折優惠 (額滿即止)
票務查詢及留座:2734 9009
信用卡電話訂票:2111 5999

節目查詢:2899 2270


請瀏覽導演E-RUN 的創作日記別怕!大膽地跳!
 

講座詳情:

日本戲劇講座及錄象放映
(國語及粵語主講)


第一講:傳統戲劇
(能樂、狂言、歌舞伎及文樂的起源和特點)
第二講:現代戲
(新派、新劇、小劇場戲劇及其它音樂劇的起源和特點)

講者:E-RUN
日期:2005年12月29日(星期四)晚上8時
2006年1月7日(星期六)下午4時
地點:阿麥書房(香港銅鑼灣恩平道52號2樓A室)

**費用全免,座位有限,有興趣者請致電2808 0301留位**



製作:三十路組
資助:香港藝術發展局
 日本國際交流基金
講座合辦:阿麥書房

Wednesday, December 28, 2005

是不是每個遇上德勒茲的人也會為他著迷?眼看功課的死線一天一天迫近,我還是如雕花般逐字逐字細讀他的書,一知半解但也令我忘記題目是關於康德。而藝評的那一份,完全要以明知不可而為之的心態去面對。幾天前在窗外出現的一隻狐狸,叫我想起七八年前的某個深宵,某人說,自己像狐狸。現在我還不明白她為何有這感覺,但見那停歇於草地的狐狸,我還是想起了她。該還在西安吧,總愛周圍走。那些不眠的日子,握著聽筒的我們以為開展我們共同的夢想,然後,各自還是走上不同的路。但還好,來來回回我們總徘徊在對方前後左右,以她所喻,和她的這杯茶,不該掉涼。昨天的一場雪,冬日的清晨與夏日的黃昏。假日的校園份外寧靜,每次醒後天濛濛的白,偶爾走過散步的人,看著滿眼的綠漸漸退成灰黃然後掉落,午後出外走走竟發現自己在雪裡留下的腳印。如此分明。豆大的雪花隨風送臉,掉在黑色外衣上真如小時候書本上的圖畫。夜了把窗簾拉上,對面酒吧關起大門沒有熄掉燈。他們在法國。我用帶來的電飯煲弄了飯吃,竟然不怎感到孤單。收到蔡運華寄來的童夢奇緣,看見她在戲中的演出不禁大笑滿心歡喜希望她來年順風順水。就是喜歡她的名字。蔡運華蔡運華。一個充滿回憶的名字。長大了以後,除卻家人,很少聽見別人誰叫我的中文名字。歐勝年歐勝年。我喜歡這樣叫她。曾素心曾素心。多親切的名字。曾素心曾素心。還是想念你們。

Tuesday, December 27, 2005

時間突然失去了常序,回憶與現在,我與自己。究竟將哲學當小說般看會有什麼後果,不寫怕寫不出來,洗澡的時候低頭看雙腳腳掌,發現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它們,如此清楚,所有事情也從未如此清楚,我在時間的序中走失。回憶影像的瘋狂重疊,我懷疑睡眠是一個讓人走離常軌的機會,醒來後我們便樂於規規矩矩地做人,根據什麼規矩,誰定的規矩,是宗教是國家是社會規範,K說我們要運用理性獨立思考,怎樣獨立,從宗教是國家是社會規範中獨立,那我們站在什麼上去思考,用理性,什麼是理性,從個人願望出發,the power of desire,你有什麼東西想要?多奇怪。難道我不可以這樣問?於是他說我們有天生的道德感。道德感,道德感不是規矩?不過是寫在什麼地方的分別,一個寫在字上,一個寫在我們的理性上。理性也有規矩,那怎樣獨立?於是他寫了三本書,給世人一個完滿的解釋,但我想他大底也並不怎感到滿意。他還是找不到那片沒有規矩土地。又或者,他叫我們去找的那個地方,不過是由許多看不眼的規矩築成,看不見並不代表沒有。看不見就沒有,多獨立的我們。我曾經很懊惱,為著他說的一切一切,我不懂跟指示去作思考,我把自己歸類為力弱。對了,歸類,歸類難道又不是規矩,不過是把東西邏輯化,那知識又算是規矩嗎?我對他的崇拜沒有減少,那三部曲所建構出來的世界比魔戒三部曲還要精緻細密,為虛虛無實相的批判思考建出了一個國度,在二百多年後,雖飽經摧折,但仍堅固如此,還走不走進去,是你的問題了。寫到這裡,同伴叫說,下雪了,叫我出去走走看看。我拒絕,我很奇怪自己的反應,我說我想做功課,而且我的大衣未到。他筆下的國度,比我從前看過所有的小說還要吸引。我可不是一開始便覺得他吸引,不過是又有人說,那也是一種創作。那人說哲學該是去發現,去實驗,不該是創作,我就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大雪,一顆一顆湧到臉人,還想在電郵中說聖誕沒有下雪,沒有雪人,於是吃很多把自己變成雪人,現在竟然下雪,由這刻開始絕食,但還是會渴水,然然後吃了一個乳酪和兩片餅乾。今早七時才睡,下午起來一會兒後天便黑,去洗澡前照鏡子那個肥肥腫腫的是誰?那眼神那笑容怎麼那樣陌生,突然心寒。假期沒有離開學校,昨天還覺不太好,現在很樂於,為什麼不。不過是亂,由懶過渡到亂,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變式,還是阻礙不了身體一直在長胖。世界有很多靜電。他自殺也許不是因為忍受不了病的折磨,也許是他的思想。他其實有點邪教。



Gilles Deleuze Posted by Picasa

Saturday, December 24, 2005

又到聖誕

看了電影院盜錄的翻版豪情,繼續德勒茲。

Something in the world forces us to think. This something is an object not of recognition but of a fundamental encounter……its primary characteristic is that it can only be sensed.

看到這裡,突然哭了,像要把自懂事以來,為著只感受而不善思考所受的委屈一下子發洩出來。

不過是數行之前,當我伏在書上小睡,迷迷糊糊間還想為自己的感覺先辯護,不明白為什麼思考就一定要走進那一個邏輯的框框,然後,他竟然給我答案。還以為除了規規矩矩公式化地運用枯燥乏味的概念化的知性,道德支配下的理性裡思考外,便沒有其他的路,本是活生生的想像力也不過是先驗圖式的製造者,也需在知性的配合下才可看見美麗。K一二三說得頭頭是道我沒能力反駁但看得有點黯然,像找到了証據,肯定了一直以來的不想面相對的懷疑。

It is not a sensible being but the being of sensible. 看到這裡,想起了梵谷在劇場教我的東西。 和同在英國的B msn,一樣也害怕天黑的我們擔心患上抑鬱症雖然我們一樣可以很大聲地笑。明知道是吃力不討好,我們也得繼續。

Friday, December 23, 2005

十六月六日 晴 陳奕迅

我的不良嗜好,不過是閱讀一個簡短電郵的時間。他給女兒唱了一首歌。 為什麼有人的聲音能那樣動聽,如他;為什麼有人的音樂能那樣貼心,如她。 因為一同成長的親切熟悉,由你的甜蜜開始,自言自言地流過眼淚,在我要談戀愛後消失,感到缺氫於是哭,然後找到你,迷上戰,十多年了,回看從前的那一個我,仍會緊記,Sorry doesn't mean anything。 而他,也許是因為他唱得似把他聲音帶給我的你。

結果他們一個一個地回家,留在宿舍的人寥寥無幾,不過是我們這些離家千里的異鄉人。鬼仔臨離開前還擔心我一人孤苦零丁,不住介紹我好去處,除了放上一個很期待的樣子回報他外,想不到該怎樣如實地告訴他,我比較喜歡靜靜地把時間消磨掉。收到越洋而來的包裹和慰問,這個聖誕節或會有點冷清,但該很飽實。

我也曾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擁有獨特的感覺,獨特的想法,獨特的經歷,但卻不明白前面有人後面也人,一首情歌萬人唱。聽著別人日記中的歌,我明白,自己不過是把自己放在中間,僅此而已。如德勒茲,中間總是奇妙的。葡萄每年最少有兩次成熟的時候,而你我那杯酒,其實也還未能喝。

十點多,天還是灰濛濛一片,但四時已入黑。
唔知想點。

The Story of Gubbayian II

看著Jamie仔背著比她人還大的袋出門,擔心之餘,突然有點失落。來了英國後,這是第一次要和她分別這麼久,原來真的會不捨,而下月她又回港了。人真是奇怪,找一個投緣的不易,想不到在這裡竟然聚了在香港本是九唔搭八的四個人。

FennyMa和女友出發追雪前再三問我能否照顧自己一日三餐,Jamie仔在希臘不忘天天打電話看我吃得飽不飽。無他,我不過是他們面前煮了三次公仔麵,第一次,凍水落麵;第二次,唔記得開電制,第三次開錯左隔離個個爐。不過係煮一個公仔麵。之後,佢地就好擔心我一個人會餓死。

Friday, December 16, 2005

終於也看見滿天黃葉在飛舞
不過是一陣無端的狂風
吹得一天一地的碎葉沙沙嚮
我該如何,把這些帶給你

終於也被厚厚的書本壓斷了背
倒數的分秒在缺乏水份的空氣中

堆起了漩渦
我被吸進去 窒息
僵硬的身體
有時會抽筋 特別是腳

終於同學們也離去

穿過房間的左面走到右面
留下了明年相認的記號


對面酒吧的吵鬧聲什麼時候才會停
仍會是那一雙手
在門前在車站的一個個擁抱後
我終於還是要去面對
一種孤獨

That's life? Poor me!

This Is My Life, Rated
Life:
5.9
Mind:
5.5
Body:
5.9
Spirit:
6.4
Friends/Family:
4.1
Love:
6.9
Finance:
3.6
Take the Rate My Life Quiz

Thursday, December 15, 2005

The story of Gubbayians

Once upon a time, there was four hong-Kongers, they did't know each other, coming to a place named Gubbay Hall in London. They needed to spend about ten months in the Gubbay Hall without even a day to see their beloved family and friends in. So when they met each other in Gubbay, they treated the other like family and close close friend.



FennyMa* Phoebe* Jamie* YauWai*

They ate together, played together, worked together but didn't sleep together. This is because, the deadline is coming, no more time to sleep!!!!!!!

There are 108, oh..no..107hours leave before the submission of my essay outline.

No idea about what to do, so just start reading and stop sleeping.

Tuesday, December 13, 2005

When I am studying hard of magicien de la terre, of Venice Biennale, of Francesco Bonami, of Documenta II, of Okwui Enwezor, where is Brecht, Martinetti, Grotowski, Brook, Artaud and my dear theatre. I don't know. The whole world of art is so strange to me. Is the term 'art' historically referred only to the visual culture? It shouldn't be the case, thought the modern system of art do not include theatre (I really feel bad about this), where is poetry? Embraced by the reliable arm of literature? How can I step my little foot into the Eurocentric art world and so called Bourgeois public sphere, namely, art criticism when I am being recognized as the 'Other'under their register and without much money in my bank account? Aiya...!!

Standing in front of all those deadlines, four of us in Gubbay suffer from every kind of shortage, no milk, no bread, no time, no sleep, because too many hea before...

Sunday, December 11, 2005

Three days later, three months I have been here.

I suddenly think I won't back to study in BU again. Maybe will change my mind later, but suddenly, just at a moment, suddenly, I don't want to go back to there, go far far away from there, except my dearest CTN and J. I give up Chinese, not the writing here, but in my way of thinking, at least for a while. Nothing more want to say. There i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Last night, gathering with classmates in a pub near Tate Britain where we finished a whole day long seminar organized by our dear tutors. Arrived room, extremely tired. Read some friends dairies, then sleep. Lying on the bed, I think this is the happiest night I have spent since I came to London. Have a weird dream, I dream in my dream and awake in my dream from my dreaming. People around me before I fall in to sleep, people around me in my dream and there is only me with me when I wake up. The sky is strange because the serious explosion near by. Spend the whole afternoon chat with friends in HK, and then one by one, they go to bed. The sky is totally dark and now is 5pm. Things will go on their right way as usual as I feel sleepy again.

Wednesday, December 07, 2005

Live under the dark shadow of trees, I can't freely breath. 不過是數小時的差別,天光與黑,他險些把她從手中溜走。有人敲門。傳進來是他和她的故事。Sunlight has gone to a place where my hands never long enough to reach. 每個人也有自己的聲音,細細軟軟不斷呢喃著回憶的餘韻。不需要有人聽見,為的不過是重溫那種暖。你的快樂,在你手。不要那麼輕易讓它溜走。像水。那是你為自己唱的歌。我開始討厭自己雙腳。但不需要誰人的地圖。I once thought the sky was tall and I were short. 愛麗絲在眼淚池的疑惑,恰似半醒間耳邊聽到低迴的碎語。是我能如她般以另一種言語毫無保留地表述自我,要是我能如她般寫出屬於詩的文字,要是我能如她般看懂杜魯福、如她般聽懂巴哈。那是我還是她?要是我能遠離了自己的慵懶。Today, I sudden realize, though went through the flight, the sky is broad and my hands are small. 鞋子沾上厚厚的濕泥,我把美麗的落葉帶了來、洗淨。我已沒有太多剩餘的氣力,請不要把東西放在我身上。至少,不要現在。I am just, too small.

The cake*

She ate a little bit, and said anxiously to her herself, ‘Which way? Which way?’ holding her hand on the top of her head to feel which way was growing, and she was quite surprise to find that she remained the same size. To be sure, this is what generally happens when one eats cake: but Alice had to so much into the way of expecting nothing but out-of-the way things to happen, that it seemed quite dull and stupid for life to go on in the common way.

Alice adventure in wonderland

Sunday, December 04, 2005

需要懺悔的時間嗎?要用什麼辦法才可擊退我的懶散?














早上八時入睡,醒來不久太陽便隱隱退到黑暗去。沒有陽光的時間,人的腦筋好不清楚,渾噩的在電腦螢光幕前打發時間,吃飯的時候去吃飯,回來的時候回來。肩上的書本愈來愈重,身體連舉手的力氣也沒有。是的,左手的痛一直也沒有好起來,在好些日子的跌打活絡油後仍不見起色,照舊發痛。朋友說,讓它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動。我說,很難。我只有一雙手。是的,我懷疑眼睛有點近視,或者遠視。有太多東西不能把握。

聽到從遠方傳來熟悉的聲音,真的比熱暖的牛奶更叫人窩心。在每一次的電話掛線後,總有點回失落,儘管剛剛的談話是如何熱烈有趣。外婆到家中暫住,聽到弟弟的擾攘聲,媽媽笑著說他和外婆打牌,輸了。表妹已到上海工作,又一個人離開家。我們也習慣南方的天氣,異地的冷還是要好些時間去適應。叮囑她小心照顧自己之餘,不忘警剔自己加衣。

前天到一個演講室上課,那裡讓我想起從前的課堂,從前在金魚池的日子。晚上到UCL聽講座,身旁的同學告訴我這個是什麼什麼人物,那個是什麼什麼人物,誰人和誰人在打招呼,我突然很掛念前進進。是在另一個世界了嗎?坐在我前面那人身上的氣味,叫我想起你。離開的時候下雨,忘了帶傘子在身。肚子有點餓,但還是在書店買了一本二手書。在地鐵車廂中告訴不斷跟我說話的男孩我是韓國人。有人突然嘔吐。我離座,走到兩個傳統的英國老婆婆身邊。感覺很安全。

J說的一點也沒錯,待在巴士站,真得很冷。

Friday, December 02, 2005

我們過的是我們喜歡的生活嗎?朋友說,現在的生活不是她所嚮往。我會問,那為什麼不用喜歡的方式去生活,去做喜歡做的事?她說,那需要犧牲很多東西,有很多問題要解決,太多太多的阻礙,太多太多的「制抓」(忘記了原字,知道請告訴我)。我會想,我們現在的生活難道就沒有犧牲了任何東西,沒有阻礙,就沒有要解決的問題?這幾天問題突然一一湧至,雖在預計之內,但來得也教我有點手足無措。一同來的香港朋友打算搬離宿舍,她說要郊野公園不適合她,她習慣呼吸城市的廢氣。我突然想起,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呼吸劇場的空氣。

劇場自有它的魔力,就像愛麗絲的蛋糕*。劇場裡,我認識了很多教懂我如何好好去生活的人,他們勇往直前,他們教我要活在當下,教我要老老實實地演,要老老實實地活,教我不要逃避,無論好壞也要接受自己,要真誠,真誠地對待對手,對待一起生活的人,真誠地對待自己 ( 後來我漸漸發現,後者比前者要難上很多很多倍)。我還未能完全做到,我還在學,學如何好好地過活。我不過是想,活好自己。活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顧身邊的人,去愛身邊我所喜愛的人。

海德格曾言當一個物件的工具性突然失去,便是我們最能意識到它用處的時候。當你有意識劇場裡發生的東西是虛假,是虛幻,也正好是你去思考什麼是真實,是去面對真實的時候。

「記住,當你在台上演出時,劇場就是唯一的真實。其他一切,外面的世界,一般人稱為現實的世界,只是幻象。」(情迷祖莉亞)

在不能折釋的矛盾中,劇場讓我接近真實。但所謂真真假假,卻也過是一刻的時空集成。究竟我們的思想如何運作以去理解所謂真實?現在所學的一個又一個系統、體系被一個又一個的系統、體系質疑,反對,然後又出現一個又一個系統、體系,然後又被等待被另一個又另一個去質疑,折解。這究竟是一層一層地揭開真實的面紗,還是為本無相的它添上一件又一件的神秘外衣?

我不知道,我還太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正因如此,才有繼續走的原因。
對於未知的探索,想是人生中最有趣的事情吧。生活,不該也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