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8, 2006

「世界上今我不愉快而我無能為力的事太多了,這麼小的一件事就放過自己吧。」 --20030519。

興之所致(不知有否錯別字),決定逐點逐點抄寫曾在網上張貼的日記,不過是信不過一個觸手不及的世界。卻叫我想起戀之風景裡,她在他死後每天抄寫一篇他的日記。我在那個我身後每天抄一篇我的日記。

有時候,重溫會叫我們發現原來曾經忘記。今天抄第一篇,2003年5月19日,差不多三年前。三年!在Samuel Beckett的Krapp's Last Tape中,Krapp在每年生日錄下對過去一年的感想,然後在每一個生日隨機地回聽從前所錄下的。徐暮之年,他重溫三十年前自己所錄下的聲音,那在美好歲月中的自己,的聲音。故事由當下的我和從前無數的我間的共存而發展;台上,一個演員和自己無數的聲音並存。我是我之因,我是我之果。


三年前那天我和同學在考試前有書唔溫食飽飯咬著牙籤想著未來發財大計。再看看這三年來自己走過的路,突然想起下午在圖書館翻看Grotowski的 Towards A Poor Theatre.


Wednesday, April 19, 2006

實與想像的交疊可不可以在我身體內平衡好一點?雖然只是數天旅程,但心裡確是起了點點變化。重看手上僅有寫下的東西,那些大學前寫下,大學時,畢業後,在倫敦的日子,一路一路我所能看到的。Pilar一天在咖啡館跟我說,她重看剛來英國時寫下的,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寫出那樣的東西,我不太明白;我也不明白金城武在《如果?愛》中說的,我再也不會那樣子說話。該是因為我沒有往回看,不知道時間能叫人產生的轉變的痕跡會在不知不覺間消失掉。要找回蛛絲馬跡談可容易。是的,我不能寫下那些東西了。因為我不會再那樣看世界,因為那些曾經坦然面對自己情感的勇氣,在某一天突然不見了。我覺得自己過期,在變壞。

三年

由巴黎回來不過是兩日,My Paris只寫了一半,還未入正題的情迷龐比度,那頹氣又回來侵襲我,像除了它沒有什麼會喜歡我。我掛念我的朋友。何韋儒與歐勝年都唔知係咪夾埋,三年,畢業三年。三年前,何韋儒在趕論文的時候高唱明明我已奮力無間踏著面前路,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三年後我到了彼岸,發現快到終點才能知道, 又再回到起點,從頭上路。 怎能不頹。

Tuesday, April 18, 2006

Merleau-Ponty

他那樣的害怕我,什麼時候才不會再有他,就有我們好嗎?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其實很愛很愛你。 也不一定。

你會明白你會明白,在把你的墓碑清洗過後,你會明白你會明白,詞匯缺乏的原因,留下給你手指的細紋,你會知道。

清明節當然有雨,你討厭我了吧。我不會再說什麼。你明白你明白。洗去那黃黃黑黑的,明白我從來不是幽靈,從來也不是。我是活生生的人,只要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既然你如此害怕我那你去死。

給你粉紅色的玫瑰,其實我最討厭粉紅色,亦不要綠色了,再也不要。你的書的封面的顏色不討好你知道嗎?然而我仍會一字一字地唸,因為我很愛很愛你,但你不會知道你不會知道,因為你死了,你早己死了。

我到法國就是要告訴你我來過,我也有我的了,你安息吧。為了不過是看看你,看看我,你說的,觀看是相互的。要兩個人,一個人永遠做不了兩個人的事。一個死了,只剩我。或是原來你從沒有如我想像般那樣活過?走的時候,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

以後再也別告訴誰,你的名字。

(清明節到巴黎掃他的墓,我論文的神)

追蹤蒙羅麗莎

追蹤蒙羅麗莎。

別說不喜歡她,膩了她。無數的複製品,再造藝術作品使她變成流行文化,變成媚俗,變成紀念品,變成商品,但走進她眼裡,她會給你另一個世界。所有的蒙羅麗莎也不是蒙羅麗莎,能有那種微笑的,能如此吸引,只有達文西的那個。在展覽館走出來後,想起剛買下的蒙羅麗莎鉛字筆和明信片,想嘔。

My Paris II /4

我們由David的家步行到羅浮宮,途經一個教堂,走了進去,嚇了幾跳。

1) 我是壞蛋。他手放的位置, 身旁兩個女性的神態,我突然感到有點可惜。



2) 當代藝術?嚇鬼死!好核突。






3) 教堂裡一個許是沒有家的人在睡覺。那由上而流瀉下來的陽光,模糊了視線,我以為是祂。
不好意思,請容我大聲地說一句, 這個分明就是張學友。





攝於羅浮宮的書店內

Monday, April 17, 2006

My Paris I /4

在往巴黎途中車窗外的風景 。坐巴士由倫敦往巴黎,八個小時左右,比去蘇格蘭還快一點。 沿途有我喜愛的樹,一棵棵的樹,枝椏橫貫。沒有葉,葉子在腳底沙沙作響,最美妙的聲音。你可以想像嗎。坐在車上的人們啊,你還記得樹葉在腳上的聲音嗎?











人類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一個自身沒法掌握的場合中?

巴士駛進一個像升降機之類的空間,門緊緊的關上,像過了許久,什麼事情也沒想到發生。我突然想起村上春樹。

他在《世界未日與冷酷熱境》開首便描寫如此一類的空間。眼所見四面鐵牆,沒啥動安靜。也許它正以一個慢得我們不能察覺的速度上昇或下降。

上昇或下降。

有一個海,在英國與法國之間。

寂靜中我耳壁感受到壓力的變化,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証明巴士正駛進海底,不是,巴士沒有開動,它是被帶進海底。然後是吵耳的轟隆隆轟隆隆,在一輛輛車子在一列列隧道輪送帶(輪送帶?)中被運住彼岸。作為人而非物,要是暫且忘記阿當諾,我還是頭一次被運輸。在車廂中的感覺就像未日的科幻小說,人類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一個自身沒辦法掌握的場合?

很可怕,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解人類為什麼不停製造可怕的事情。不難明白,不過是為了方便快捷,為了在最短的時間以最少的勞動力達到最大的利益,因此船不夠,飛機還不夠,還要在海底地下開一個隧道,把一櫃一櫃的人運往目的地。馬克思,你有你的。


巴黎下午的陽光,從窗外溜進來,散落了在兩個人的身上。

David & Pilar





當巴黎鐵塔第一次走進眼睛,又或是當我首次走進它影像的那刻,巴黎多了一個我;我有了我的法國,我將要/會找回自己。在五年前走失了那個我。

Tuesday, April 11, 2006

牙齒逐片掉落
未老先衰
地上有的是死去的花苞
死了 死了的
沒有盛開便死去的水仙花
在冷風中 像不心息的鬼魂
於是某個清晨
探頭窗外 在那遍地黃花間
你看見自己的幽靈
牙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決定
不再吃糖

Thursday, April 06, 2006

今天去了看Hamlet,非常可惜,Hamlet不在,身旁的B說他劉華上身。可能是因為下午場的關係吧!但不太像有關係。於是當老Hamlet揮一揮他的斗蓬,我突然想起超人特工特,超人小子連人帶蓬被捲了入飛機個個野,然後想起E夫人同郭藹明。結果,在頂Hamlet唔順的時候,我有點頂自己唔順。演出後臉上有七間的我們到茶餐廳狂吃,扮慳的我們埋單多謝HKD243. 思鄉真係貴。

Wednesday, April 05, 2006

Subject and object. Object and subject. The subjectivity of the object. The objectivity of the subject. Object is not the same as objectivity while subject is not the same as subjectivity. And again, the subject and object. The subject is an object once it is a being but the subject denies it by making itself the power over the object, the constitutive power, so the subject no long to be an object and the object becomes constitutive. But may sometimes the subject constitute itself in the same way as it constitutes the object? Where is the subject and what is the object? Subject and object, object and subject, the object as subject and subject as object. Gosh! That's enough "ob" and that's enough "sub" to make me headache. Thanks Adorna. I can smell the trou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