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27, 2006

星期天,頹頹地看了兩套戲。第一套,它告訴我,失去總比得到快,而且可以快很多。第二套,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於是這個星期天便繼續在頹頹地中完結。

Blow “The money doesn't real.” 我有錢的時候便可理直氣壯向世人宣告這真理,否則那不過是酸葡萄。"My ambitious far excess my talent.” 這該是我頹靡的原因吧!

Buena Vista Social Club 「因為我喜歡,所以祂也該會喜歡。」他們給他們信仰的神自己喜歡的東西,蜜糖,甜酒,太太做的烘蛋白餅,出門前為自己和祂灑香水。
沒有,比這更虔誠了吧。

Sunday, March 26, 2006

“The idea of the future, pregnant with an infinity of possibilities, is thus more fruitful than the future itself, and this is why we find more charm in hope than in possession, in dreams than in reality.”

“Sorrow begins by being nothing more than a facing towards the past, as impoverishment of our sensations and ideas, as if each of them were now contained entirely in the little which it gives out, as if the future were in some way stopped up. And it ends with an impression of crushing failure, the effect of which is that we aspire to nothingness, while every new misfortune, by making us understand better the uselessness of the struggle, causes us a bitter pleasure.”

“Time and Free Will” by Henri Bergson

祝雅妍,你還有什麼問題?

Sunday, March 19, 2006

週末到英國中部一個小鎮探VENUS。她是我在大學劇社時的朋友,在Birmingham的火車站一見面,便來了兩次大大的擁抱,說起從前,還是笑不攏咀。我們談著各自在英國的生活,所有預期的不曾發生。當然生活總有叫人驚喜的地方,只要別被既有的想法限制了自己。過了愉快的三天,由Nottingham坐火車回倫敦時,竟有回家的感覺,即使難免帶點失落。

Saturday, March 18, 2006

Estragon: They talk about their lives.
Vladimia: To have lived is not enough for them.
Estragon: They have to talk about it.


Waiting For Godot Samuel Backett

哼,就是這樣的了,不只是死去的人,活著的人更甚。

Monday, March 13, 2006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太想講說話,也不太想寫東西。想說的該沒人聽懂,而且說了出口的便不再是想說的,有點道家是吧,反正其實所有事情也是這樣。而無關痛癢的,還是省口氣來得痛快。

Sunday, March 12, 2006

在書店蹉跎了個多小時,徘徊在Virginia Woolf的一格前拿著她的書左翻右揭,然後告訴自己圖書館有圖書館有然後放下離開。卻,敵不過村上春樹的Hard-boiled Wonderland and the End of the World。沒大志的人如我,回來後,狂啃。

有時會想,把阿當諾當村上那樣看,會否沒那麼難過?
看了You Never Can Tell (1899),用15鎊買了40鎊的門票,無他因為我有學生証。是Bernard Shaw在Pygmalion (My Fair Lady)前的作品。對寫於十九世紀未,難怪戲中那個十來歲的小紳士總是based on my knowledge of human nature前 as a twenty century XX / as a twenty century YY後。劇本圍繞性別的沖突,理性啟蒙與感性的協調,現在聽來有點老掉牙,但可以想像它在當時它所帶來的衝擊。演出沒有什麼特別,像香港話劇團,不會叫你失望但也不會有什麼驚喜,不過是偶爾會叫人毛骨悚然,但至少,他們不用帶假髮。從來沒有看過一個演出中的路人甲那樣路人甲,台前主角演戲,他拿著傘子後面慢慢走過。好一個路人甲,孤陋寡聞如我,真慚愧。 也許是下午場。看的人全部,是的,全部也是白了頭髮二十世紀的紳士淑女。坐在他們中間的我,不能不感覺奇怪吧。事情總是這樣子,you never can tell! 但還是不得不說一句,薑是老的辣!

Tuesday, March 07, 2006

What I am going to say is those I just have forgotten. Things do happen.

Thursday, March 02, 2006

好了,又是時候。又過了一個月。噢!天呀!昨天晚上與H和小J一起吃從法國唐人街買回來的涼粉。我問H為什麼山長水遠在法國帶罐涼粉回來,她說因為倫敦的唐人街沒得買。強而有力的答案,我只好低頭繼續吃。一路吃一路想起法國。突然很憤怒,與法國無關,不過是嫌棄自己詞彙的缺乏。

那天和嘉嘉在酒吧以一個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吃掉一個午餐,她說要看斷背山。我又突然想起牽腸掛肚。愛終究不過是一種牽腸掛肚的感覺。牽腸掛肚,四字拆開,沒有了牽掛,也不過是飲食男女。舒琪在《玻璃之城》中的一句話一直難忘,「我最愛你的時候,就是看不到你的時候」。愛,從來也是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從前我這樣認為,現在也如是。突然很憤怒,與愛無關,不過是不滿自己思想的狹窄。

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F說。沒有,我那麼的了解,然後你說,人是最複雜的動物。小孩子的想法最簡單直接但總是切中要害。對,我發現我一點也不了解自己,枉論他人,更別奢想有誰說很了解我。說了,我也不相信。想打個電話給喵喵。當然你期待我的憤怒,是的,我突然很憤怒,與了解無關,不過是聽厭了自己的懺悔。沒完沒了。像那一地的水仙花。

我有很久很久沒有看中文書。我也像有很久很久沒有看英文書。我開始面目可憎,言而無味,了無生趣,兼胡言亂語。突然很想說一句英文的粗口。在倫敦的我,依然爛口。

還在回味與J那星期的巡迴示範演出。一行人由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進台演出執拾離去。一個劇場到另一個劇場。威爾斯的黃昏很漂亮,澄明的天空。車子駛在motorway上,我不斷想起那個時候。替進念做的學校巡迴,一行人由一所學校到另一所學校, 進台演出執拾離開,一個禮堂到另一個禮堂。張愛玲。忘記了女主角的名字。紅玫瑰與白玫瑰,還是白玫瑰與紅玫瑰?都忘記了,只記得另一個小故事,「你在這裡」不過是當中的字,篇名其實都忘了,只記得是關於沒有結果的愛情。記不記得有什麼重要,已有太多的東西想扔掉,不在乎些許無關痛癢的記憶。而又痛又癢的,最好也忘記。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跟自己說,現在真快樂。現在真的很憤怒,與記性無關。不過是因為發現自己文字的乏味。

其實我是知道怎去平伏那無端的憤怒。

嘉嘉說在倫敦見到我的感覺很奇怪,我說我明白得很,情況就有如我在北京見著她一樣。我們平常多半相約在旺角。一見面,還來不及一個擁抱,豆大的冰點已掉下來。冷得要命的一天。然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謝謝她請我看的音樂劇。

You can like the life you're living/ You can live the life you like/ You can even marry Harry/ But mess around with Ike………In fifty years or so/ It's gonna change, you know/ But, oh, it's heaven/ Nowadays